“陛下所言極是。”張斐道:“我也從不覺得,依靠儒家的仁義,佛家慈悲,就能夠令那些人甘愿拿出錢來造福百姓,這是異想天開。故此這就需要法制,用律法去強迫他們這么做。但如果朝廷直接立法征繳他們的稅,只怕他們是不會輕易答應的,故此朝廷必須要找一個適當的理由,讓他們無話可說。”“什么理由?”“慈善。”“慈善?”“是的。”張斐道:“陛下可以讓慈善與法律合為一體,用律法去迫使他們做慈善,如此一來,相信沒有人敢反對陛下。”趙頊似乎聽得不是很明白,“用律法去迫使他們做慈善?這如何能成,慈善本應始于善念,若用律法去強迫,那還能叫慈善嗎?他們能不反對嗎?”張斐道:“朝廷當然不能這么明說,但可以引導他們這么做。”趙頊忙問道:“怎么引導?”張斐道:“敢問陛下,做慈善需要交稅嗎?”趙頊道:“當然不需要。”張斐又問道:“如果說,那些大地主將他們的田地捐出來,用于做慈善,需要繳稅嗎?”趙頊道:“那當然不需要,可他們不會愿意捐出來的!”張斐道:“如果允許他們左手捐給右手,他們還會不愿意嗎?”趙頊越聽越湖涂了,“那又有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