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言之有界
就沒法辨。
等到司馬光盡情嘲諷完后,王安石才開口道:“什么時候,咱們兩個變得被人欺負(fù)了,就只能互相諷刺取樂。”
此話一出,司馬光不禁一怔,臉上的笑容是逐漸消失,面色嚴(yán)肅道:“是呀。你說咱們兩個參知政事,為什么會坐在這里,被一個耳筆和一個司諫,肆意戲弄,還只能以苦作樂。”
言罷,二人默契的對視一眼,似乎達(dá)成了某種協(xié)議。
王安石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道:“這司諫倒是好說,咱們有得是機會教訓(xùn)他,關(guān)鍵是這耳筆不好辦啊。”
司馬光深表贊同地點點頭:“說的是呀,那小子滑頭的很,平時對我們是畢恭畢敬,只是在公堂上囂張跋扈。”
王安石道:“但是在公堂之上,我們可能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司馬光嘆道:“可惜幾番舉薦他入仕,他都給拒絕了,總不能押著他入朝為官吧。”
話一出口,二人似乎突然想起什么似得,又默契的對視一眼,臉上不約而同的露出一抹陰森森的笑意。
......
而堂上稍作休整后,這第二位被告宋敏求,終于上得堂來。
被人遺忘的另一位被告蘇軾,已經(jīng)是目光呆滯,面如死灰,他知道,他的公堂之旅已經(jīng)到此為止,嘴里滴滴咕咕道:“假的!全都是假的!這只是一場戲,他們是在利用律法做戲,他們在褻瀆律法......一群無恥小人。”
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不過沒有人在乎他,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宋敏求身上,都顯得非常緊張,王安石、司馬光都招架不住,這宋敏求......。
反倒是范純?nèi)省⑻K轍是一臉輕松。
張斐突然站起身來,“宋先生,可否說說這月初三晚上所發(fā)生的事?”
宋敏求點點頭,“當(dāng)天晚上我與幾位好友相約在潘樓喝酒,席間聽到蘇子瞻在談?wù)撽P(guān)于小報的禁令,我對此深表認(rèn)同,于是便記下蘇子瞻的言論,然后命人抄錄成小報,偷偷放在各大酒樓的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