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我們還是學生
王安石那得瑟的目光,司馬光當然察覺到了,但是性格沉穩的他,還是繼續遵守這課堂上的紀律,沒有噴回去,但他心里其實是很不爽的。
而且不僅僅是他不爽,其它的老夫子也都非常不爽。
之前張斐在說法家時,他們都表示非常認同。
是的。
你說得沒錯。
就是這么回事。
哪里知道,最后張斐來了一招回馬槍,直接戳中儒家在政治中最重要的信念。
保守。
逝者是最偉大的,而曾今的時代永遠是最令人向往的。
這與法家追求發展是截然相反的。
也是二者短兵相接的戰場。
往往出現變法,法家學說就會重回朝堂,然后就被儒家一番老生常談給噴回去。
要變法,必然是要用到法家的手段,可法家自身問題太多了,儒家可以換著角度去噴。
王安石現在就面臨這種情況。
然而,張斐的這一番話,卻引起了激起學生們興趣。
這王安石變法,就是現在最為火熱的話題。
在法制之法出來之前,他們天天在議論此事。
上官均就直接反駁道:“治國之道,在于實事求是,誰都希望民不加賦而國用饒,相信司馬學士也非常樂于見到,可事實就是天地所生貨財百物止有此數,不在民間,則在公家。就拿均輸法來說,本質不就是國家侵占商人的利益么,此與商鞅、韓非子所為,也不過是農變成商而已,有何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