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麒，我說過，假如你覺得清歡不好，就把她還給我，我帶她回家！可是，你究竟對她做了什么？啊！她為什么會死？你告訴我，為什么？不是好好的嗎？”

慕容麒呆呆地坐著，一言不發，渾身上下都透著頹喪的，毫無生機的灰敗。

鼻血滴在衣襟上，緩緩綻開。

“是你害死她的，是不是？是不是你逼死她的？她都要生了，作為一個母親，竟然舍得放棄自己的性命，你究竟做了什么？”

冷清鶴就像是瘋了一般，朝著慕容麒身上一頓猛擊：“我殺了你！”

慕容麒沒有還手，就放任冷清鶴毆打自己，似乎，每一下痛徹心扉的痛擊，都會令他感到無端地舒服許多。最起碼，身上的痛，比心里的痛再強烈一點，心里會好受一點。

當他從刁嬤嬤口中得知真相之后，除了心痛，全身都麻木了。

冷相見勢不妙，上前攔住冷清鶴：“清鶴，你冷靜一點！”

冷清鶴被冷相攔住，施展不開，熱淚這才洶涌地涌出眼眶，泣不成聲：“當初，我就不應當勸說清歡接受你！應當早點將她接回相府的。否則怎么會這樣？”

刁嬤嬤護主心切，慌忙為慕容麒辯解：“冷公子，冷相，此事也怪不得王爺，是側妃她，她勾結錦虞郡主，對我家王爺施展了攝魂術，迷惑了我家王爺心智。王爺完全不受自己操控啊。”

冷相扭臉，難以置信地望著癱軟在地上半死不活的冷清瑯，這才發現，冷清瑯倒在血泊里，奄奄一息，肚子里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

“清瑯，你竟然做出這種狼心狗肺，手足相殘之事？為父真是錯看了你。”

“非但如此，”刁嬤嬤眼含熱淚：“她還曾下藥毒害我家王妃，假冒王妃之名，嫁入王府，挑撥關系，栽贓陷害！”

冷清瑯見到自己父親，就是見到了生還的希望，哀聲央求：“爹，快點救我，我不要死，我想活！”

冷相欲言又止，冷清鶴憤聲嘶吼：“你都害死了清歡，還有什么臉面活著？”

一直一言不發的慕容麒冷冷地望著她：“你想活？”

冷清瑯點頭如搗蒜：“王爺饒命，救救我吧。我的血都快要流干了。”

慕容麒吃力地扯扯唇角：“想活，好啊，來人，叫大夫，灌藥，保住她的性命！”

冷清瑯頓時升騰起希望來，還未張口，慕容麒的下一句話，就打破了她最后的幻想。

“然后，用鏈子拴在清歡靈前，承受風吹雨淋，蟲咬蟻噬之苦，永生不得寬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