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豫州賑災
沈臨風窘得一張臉火燒火燎,一手捧著蝦餃盤子,一手緊拽著狗鏈,然后雙膝跪在綠蕪的床榻之上,向著皇帝老爺子請罪。
這就叫黃泥掉進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
解釋什么都沒有用,都被捉奸在床了。
皇帝大發(fā)雷霆:“好啊你沈臨風,讓你查案都查到公主的床上去了。”
綠蕪很夠江湖義氣,將所有的罪過一個人全抗下來。沈臨風那也必須要有男人風度,關(guān)鍵時刻不能退縮,也拍著胸脯往自己身上攬。
兩人一個跪在地上,一個跪在床上,就跟搶功勞一樣,還爭得面紅耳赤的。
皇帝老爺子火眼金睛,就沖著沈臨風穿著的鞋子,還有手里的蝦餃,也心知肚明,兩人今天肯定是沒啥。至于以前有沒有偷過腥就不知道了。
而且,這擺明了,綠蕪要死要活的不吃飯,是沈臨風這家伙在偷偷送飯。兩人合起伙來懵自己呢。
他心眼多小啊,而且就喜歡收拾自己的崽兒,專業(yè)坑娃。
綠蕪敢跟他玩心眼,不聽他的安排,你想嫁進國公府,朕就是不讓你如愿。
于是,沈臨風的官也沒有升成,相反,但凡京城里的大案要案,全都交給他來辦。沈臨風就是經(jīng)過這一番鍛煉,竟然寶劍鋒從磨礪出,功成名就,成為了長安名捕。
但是對于二人的親事,皇帝裝聾作啞,也不給兩人賜婚,也不讓沈臨風娶。于是,兩人的親事竟然都蹉跎下來,一個宮里,一個宮外,就跟牛郎織女似的。
現(xiàn)如今,豫州的疫情一出,皇帝老爺子坐在龍椅之上,瞅著沈臨風辦這個差事合適,十分合適。
當即一道圣旨下來,命沈臨風帶著賑災糧米,藥材,帶著一隊御醫(yī),浩浩蕩蕩地奔赴豫州。
豫州此時已經(jīng)是哀鴻遍野,四處災民暴亂,絕對妥妥的苦差事。
沈臨風到了豫州之后,立即肅清徇私舞弊一案,手持尚方寶劍直接斬了上一任欽差與豫州知府,平息民憤。
然后開倉放糧,收治災民,穩(wěn)定民心。最棘手的,還是疫情,不能找到治療疫病的方子,就始終人心惶惶,而且死亡人數(shù)眾多,每日都在遞增,這給了他很大的壓力。
瞅著那一堆頭頂烏紗帽,蹲在藥爐跟前親嘗百草的御醫(yī),沈臨風突然就想起了冷清歡。
冷清歡是他心底里最為敬佩的女子,尤其是她身上的那份堅毅與自信,時刻都能感染著身邊人,給人一種可以信任的感覺。
大家都說,麒王妃的死是毋庸置疑的,只有慕容麒還在鍥而不舍地等著她回來,堅信,她不會那樣輕而易舉地死去。
冷清歡的下落至今還是一個謎,多希望,真的就像是表哥猜測的那樣,冷清歡只是逃了。總有一天,哪怕是十年,二十年,她能看到,慕容麒仍舊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還在等她,她會回心轉(zhuǎn)意。
可是,長安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像她那樣,猶如一顆明珠一般,無論走到哪兒,都光彩熠熠的人,怎么可能平凡到無人知曉?
江南,仇家府邸。
豫州的疫情四處蔓延,江南也無法幸免。
冷清歡剛從外面回來,摘下防護口罩,換下身上的衣服,用酒精進行全身消毒。
如今的她,褪去了原本少女的生澀與嬌嫩,渾身煥發(fā)出一種迷人的自信,從容的韻味,風華澹澹,如月光皎皎,清水漣漣,令人一見,就頓生神怡之感,似乎心塵都被蕩滌干凈,變得通透。。
但是,她極少以真面目示人,出現(xiàn)在公眾視野當中的時候,多是帶著半截面紗,金線繡著兩串良姜花的圖案,成為了江南良姜夫人的標志。
只不過,她行事低調(diào)而又隱秘,知道她身份的人并不多,更遑論是真實身份了。
這次疫情肆虐,許多事情不能假手于人,她只能親自披掛上陣。
府門緊閉,府里人除了必須的采買生活用品,其他人一律不得隨意出入。
冷清歡作為一個現(xiàn)代人,比他們更加明白疫情的傳播速度與途徑究竟有多可怕。
但她卻不甘心就這樣茍安于府邸之中,她明白,假如疫情得不到控制,病人得不到醫(yī)治,即便自己防控得再嚴格,疫情也會有可乘之機。
所以,她將這次疫情新藥的研發(fā),當做自己的責任。
這次疫情與以往的不同,來勢兇猛,而且蹊蹺。所以,御醫(yī)們按照醫(yī)書上所記載的那些方子,配制出來的湯藥壓根就沒有什么效果。
她納米戒子里的先進醫(yī)療設備,總是要比古代醫(yī)生單純的望聞問切要厲害許多。研究的過程并不是很順利,但是已經(jīng)初見成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