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毫無轉(zhuǎn)圜余地
“這……”
江以貞光顧著選秀的事情了,倒是當(dāng)真將先皇祭拜大典的事給忘了,可眼下,她又不能直接承認(rèn)。
“我怎么會忘記呢?先皇祭拜大典這般重要的事情,確實(shí)該重視,只是……”
“好了,貞太妃,這祭拜大典的事就交給你了,若是有任何差池,朕唯你是問,至于選秀的事,從今日起,還是移交給御禮司操辦為好。”
說完,司徒瑾琰就站起身來,不顧江以貞臉上錯愕的神情,大步離開了太和宮。
他一走,江以貞的神情頓時(shí)就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她狠狠地將手中的茶杯摔了出去,下一刻,茶杯落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好他個(gè)司徒瑾琰,竟敢把哀家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差事又搶走了。”
司徒清鈺走進(jìn)來時(shí),正好碰上江以貞在大發(fā)雷霆,她忙走到江以貞的身邊。
“母妃,這是怎么了?發(fā)這么大的火?對了,兒臣剛剛來的時(shí)候,剛巧見到了司徒瑾琰離開了太和宮,可是他跟母妃說了些什么?”
江以貞平息了下心中的怒火,這才憤懣地說道,“他把哀家費(fèi)盡心思籌謀到手的選秀一事又奪走了,重新交還給了御禮司。”
司徒清鈺倒吸了一口涼氣,“司徒瑾琰他竟敢這般做?母妃,兒臣這就去找他說道一二。”
司徒清鈺撒手就要跑出去,江以貞頭疼地喊道,“給哀家回來!”
“還嫌哀家丟臉丟得不夠大嗎?你以為他是隨隨便便就把差事?lián)屪叩膯幔克孟然实募腊荽蟮鋪矶伦×税Ъ业目冢退闶钦宜阌帜芟氤鍪裁锤玫睦碛桑俊?br/>
一連串的發(fā)問當(dāng)真是讓司徒清鈺啞口無言,她只好又走了回來,嘟囔著坐在了江以貞的身邊。
“母妃,那你說,還有什么轉(zhuǎn)圜的余地嗎?”
江以貞也長嘆了一口氣,“他若是用的其他借口也還好,哀家總得想到法子婉拒。”
“可偏偏,他推出來的是先皇的祭拜大典,縱有千八百個(gè)玲瓏心思,哀家也不得不偃旗息鼓。”
司徒清鈺和江以貞都同時(shí)默不作聲了,片刻之后,江以貞才又出聲道,“罷了,既然此事不行了,哀家再尋個(gè)轍把棋子插進(jìn)去吧。”
“母妃說的是,為今之計(jì),也當(dāng)只有如此了。”
江以貞嘆息著感慨,“都是慕涯沒能登上皇位,否則哀家哪里需要這般伏低做小?”
司徒清鈺也附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啊,要不是皇弟沒能登上皇位,兒臣與母妃,哪里需要像現(xiàn)在這般忍氣吞聲,夾著尾巴做人?”
越想,司徒清鈺就越覺得氣憤。
他們本以為先皇一逝世,萬事俱備,皇弟就能登上皇位,卻沒曾想,竟然讓先皇的一道遺詔給打亂了陣腳。
先皇遺詔點(diǎn)明了讓司徒瑾琰繼位,他們的籌謀,也如同竹籃打水一般淪為了一場空。
“母妃,你說,父皇曾經(jīng)也對司徒瑾琰不聞不問,他在宮中的日子就連狗都不如,父皇到底為什么會讓他繼位啊?”
“你想不通,哀家更想不通。”
回想起了過往的事,江以貞也只覺得荒誕不經(jīng)。
“先皇他,縱著哀家薄待司徒瑾琰,就算哀家暗地里讓人苛待他,先皇也都不管不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哀家哪里會知道,他為何峰回路轉(zhuǎn),駕崩之后竟還留下遺詔……”
“是啊……”
司徒清鈺和江以貞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中都是如出一轍的不解和不甘。
“對了,還有一事,母妃,上次兒臣與皇弟尋到了無根水,本以為用無根水破掉司徒瑾琰身上那用軟甲線制成的刀槍不入的衣裳,那些刺客便能得手。”
司徒清鈺憤憤地繼續(xù)說了下去,“誰曾想到,就算那件衣裳被毀得七七八八,司徒瑾琰也有本事逃出生天。”
“無妨,此事不足為奇,自他登基以來,哀家就已然看清了,過去,是我們小瞧了他。”
“沒想到在皇宮之中茍且偷生,他竟還能有這般高超的武藝和神機(jī)妙算的籌謀,到底是哀家曾經(jīng)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