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 忽然病倒
柔瑤早就聽說北漠人性子直爽,不拘小節,但是和阿景逃亡的途中,他一直以禮相待,從沒半點逾矩,本以為,她表明態度之后,他依舊會像之前那樣退縮溫吞,不曾想,竟是這般的熱烈。
她心里有些不安,卻也有些……說不出的異樣。
仿佛,她骨子里就是期待這樣一份狂熱的感情。
她不禁嘲笑自己,也輕視自己,心里頭還有蘇青,卻被阿景這個莽夫幾句話叫撩撥得心頭大動,哪里有半分女子的矜持和自重?
柔瑤想著,眼圈便越發地紅了,轉身飛奔進去。
阿景傻了眼。
蘇青的離席,雖說叫大家遺憾,但是因為安親王蕭梟馬上就回京,眼前擺著的都是喜事,大家也就忘記了蘇青。
酒席間,觥籌交錯。
子安一時高興,貪飲了幾杯,臉上便抹了飛霞,說不出的明媚動人。
慕容桀眸色如墨,眼珠追著子安轉動。
癡迷的模樣,便是說他大聲宣告不在乎這個女人,也無人相信。
秦舟瞧得心中酸澀,一杯杯下肚,大周的酒,終究是過于溫純,不若北漠的烈性,因此,這酒便苦不過心底,掩蓋不住眼底的苦楚。
她盼著夏子安幸福,因為,這是她不能給予的。
但是,分明是這樣想,心里頭卻怎么那么難受?
秦舟的落寞傷感,落在了壯壯的眼中。
壯壯今日也顯得很高興,但是沒有貪杯,從很多年前開始,她就不喝酒了,怕酒后露了思緒,怕蝕骨念念一發不可收拾。
她最能理解秦舟心里的苦楚,愛而不得。
甚至,秦舟比她會更苦一些,因為,秦舟是個女子,她所想的那些,是為世不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