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自己的離開會給她帶來這樣深刻的痛苦。他總以為,悲傷只是暫時的,等時間足夠久,她會走出來,重新找到一個相愛的人,度過余生。卻不知,她早就喪失再愛另一個人的能力。“不用說對不起,你欠我的從來不是對不起。孔泫章。”一貫乖戾桀驁的孔大少,眼眶猩紅,淚水慢慢浸濕她的脖頸。他們都為彼此做了最壞的打算,卻沒有想過,對方所求的從來不是自己所認為‘為你好’。她感受到脖頸出的濕潤,淚光閃閃,道:“你能陪我二十年,十年,還是五年,都不重要,我只要你在死亡的盡頭,仍然是我與你相伴,就足夠了。孔泫章,我很愛你,這次你聽見了嗎?”他沒有說話,只是將她抱得更緊更緊,好似要將她融入骨血中。她在他的耳邊又輕輕的落下一句話。他的神情瞬間猙獰,一直死死壓制的猛獸瞬間沖破牢籠,吞滅理智。她說:“我騙你的,我沒有生理期。”世界顛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