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樂樂目送她們離開后，轉頭繼續看向這堵墻壁。

    身后就是逐漸溶解的地道出口，其實應該像小野纓子那樣立刻離開，因為右手邊的副本出口的亮光已經開始閃爍。

    出口堅持不了多久，再不出去可能就來不及。

    但容樂樂留下，因為感應到了這堵墻后掩藏的氣息。

    跟月楜有關，說不定也跟月楜交上來的所謂冥王的頭發有關。

    頭發的存在讓她再也無法將副本與現實完全割裂，為什么在地球上遇到過的小雪，她留下的氣息會在藍星也存在。

    而且還是在藍星的驚悚游戲副本里，她原本以為游戲公司編織與病人相關聯的副本，以達到治愈的效果。

    但現在她隱隱覺得不止于此。

    如果是編造的副本，為什么會和小雪有關，那是她本人的記憶，除非這個副本的目的是治愈她，而不是任何其他病人。

    也就是說，從她入職驚悚公司開始的這一段經歷，可能都是她的臆想，是她接受治療的過程。

    如果是其他人在容樂樂的位置上，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只怕精神上會面臨撕裂的煎熬，會無限地懷疑自己；

    但容樂樂不會。她幾乎只遲疑了一秒，就把這個可能性完全拋諸腦后了。

    她一個勤勤懇懇老老實實工作的打工人，沒有什么求而不得的執念，也從來都不和自己過不去，她不覺得自己心理會有什么問題需要治愈。

    所以她反倒更偏向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整個世界有問題，藍星和地球本來就有某種關聯，或者整個藍星才是副本。

    如果此刻真的有人有上帝視角，看到容樂樂寧愿懷疑世界也不會懷疑自己，恐怕會忍不住嗤笑；但容樂樂就是這樣。

    什么，你說我有問題，那一定是你的問題。

    既然都已經懷疑到整個世界了，那容樂樂還真就不怕被困死這里面，更不怕外面的地道融化封魔陣什么的。

    大大方方選擇留下，穿過這面隱藏著信息與氣味的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