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將一條槲寄生分到了使者身上，讓他回去后給到顧萬山。

    使者試著問：“發現譚少——譚爍的話，我們還能當他是自己人嗎？”

    他還是不太能相信，好像上午的時候在顧家，容小姐和譚爍之間還說笑了幾句的，怎么才過了幾個小時就這么嚴肅了，他甚至覺得是不是自己誤會了什么。

    容樂樂搖頭：“他是敵人。而且極端危險。你們不要想貿然對付他，一旦發現他立刻通知我。”

    容樂樂臉色嚴肅極了。

    不過，顧家暫時還是安全的，因為她不認為譚爍還會回去顧家了。

    因為顧家對他來說，已經沒用了。

    一旦想到譚爍的真實身份，其實之前許許多多的疑點都可以串起來：

    為什么幕后黑手能同時在天師聯盟和特情局里都有內應而卻不被全知教主發現；

    為什么對方知道書店的事情，為什么對方能第一時間知道容樂樂的動向，為什么對方會知道容樂樂所開發的《血焊工廠》副本里禁閉室的用法......

    之前容樂樂從沒有想到譚爍身上，但一旦想到，卻發現真相一直離自己這么近......

    “居然是他！怎么會是他？！”方希羽聽說了容樂樂嘗試聯絡譚爍而不得，也明白了......

    他一想到兩個小時前自己還在飯桌上和對方勾肩搭背，他就冷汗直冒，恨不得給當時的自己抽兩個耳巴子。

    容樂樂很理解他現在的難受，譚爍，的確隱藏得太好了。

    回想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就以草根自居，把自己和同樣作為特情局隊長的霍凡拉開反差，因為霍凡是貴族出身，而他不是。

    比起霍凡，他是個看起來更容易相處、更好成為朋友的人。

    第一次見面時他就從背后掏出玫瑰花，這么不著調的變一個很土的魔術，但實際上是為了和霍凡所領導的第四隊爭奪調查書店的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