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鳶垂眸壓下心底的狠怨。

    錢氏用力擰眉，“小姐病得糊涂了，讓她好好躺著無需她開口！”

    秦嬤嬤上前，用手牢牢捂住沈如綾的嘴巴。

    任憑沈如綾捶打，也不松手。

    錢氏收回視線，冷冷瞥向錦鳶：“說！”

    錦鳶伏跪著，每張口發(fā)出一個字音，就牽連著后背止刺痛難耐，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從口中傳出來，“奴婢受小姐之命，曾去——”

    將要說出書院之名時，從一旁混亂驟起。

    只聽見秦嬤嬤驚呼一聲“小姐——??！”

    沈如綾為了保住顧生，病了那么久的她生出神力，用力推開秦嬤嬤，從床上撲下來，赤著足、披著發(fā)，一臉決絕的朝著墻撞去！

    嘭——

    “小姐！”

    “綾兒！”

    錢氏再也顧不上錦鳶，轉身拔腿就朝沈如綾跑去，卻晚了一步。

    沈如綾用力撞上墻壁，從發(fā)間滲出一道鮮血。

    人無力的跌滑而下。

    一張臉白的恐怖。

    錢氏嚇得慌了分寸，心中大痛，顧不上禮儀姿勢，跪在地上雙手緊緊摟著沈如綾，驚痛著喚她：“綾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