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菲然走了。

如果不是突然遇到，江辰可能早就忘掉這個女人。

“剛重生回來時的我，的確想過要殺掉她。”

“但如今一步步走來，我們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寧菲然在我眼里和螻蟻又有什么區別？”

最重要的是，前世江辰曾經疑惑過的東西，這一世也得到了答案。

前世寧懷安叫人打斷自己雙腿，這一世更是想要叫來殺手，直接讓江辰從世上消失。

這些寧菲然似乎都不知情。

江辰之所以怨恨寧菲然，除了她前世在江辰人生低谷時，高高在上的出現在他面前。這對父女，把他批判的體無完膚，受盡屈辱，最后寧懷安更是不愿放過他，叫人打斷了他的腿。

這筆賬，也被江辰算在了寧菲然頭上。

因此哪怕后來過了八百年，江辰也沒釋懷過這件事。

“現在我不光殺掉了寧懷安，還親手奪走寧菲然身邊一切東西。比殺了她還要難受，我本以為她會恨我，不顧一切找我報仇。”

“現在一看，我并沒在她身上見到什么報復的念頭。”

“她和我前世有什么區別？還不是很慘？”

江辰嘴里嘆息著。

兩世的他，都對寧菲然沒有什么感情。

而且他的抱負，也非為了找幾個世俗界中的普通人去報仇。從重生那刻開始，江辰就注定要重新踏入那片浩瀚無垠的星辰大海。

但寧菲然要是再惹上來，江辰照樣不會留情。

倒是沒過一會兒。

司徒晨來了。

他

推門而入，面色平靜，才進來就好奇打量著江辰，似要把他身上秘密全部找出。

看見江辰毫不意外的樣子。

這回輪到司徒晨驚訝了。

“你知道我要來？”

江辰看都不看他一眼，平靜說道：“知道如何，不知道又如何？你今夜來，是想讓我離開寧菲然？”

司徒晨開門見山，點頭道：“不錯，菲然出身華貴，天賦驚艷，不滿三十歲的年紀就修煉到武道大宗師層面，離著天境只差一步。”

“在天地異變之前，她就已經是武道宗師。”

“你知道這樣的天賦，有多么罕見，多么的稀有嗎？”

“只要時間足夠，未來便是神境也可一窺。她太優秀了，優秀到連我都為之感到慚然，假以時日，她甚至能問鼎陸地神仙境。”

“你呢？”

“你穿著打扮平凡，體內沒有一點修為氣息，無論怎么看，都找不出一絲能配得上她的地方。”

“地面的螻蟻，又怎么能染指天上的明珠呢？”

江辰聽著，一時有些好笑。

按照司徒晨的性格，不應該如此心平氣和與他說這些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