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粥都有些困了，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兩只手抱著他的腿，頭靠在他腿上，把他的腿當做枕頭枕著，迷迷糊糊睡著了。

感覺到腿上的動靜，秦冽頓了下，手摸了下她的腦袋，粥粥睡得迷糊，感覺到一陣暖意，小肉臉下意識貼過去蹭了蹭，神色間滿是依賴。

秦冽看了眼時間，開會的聲音放低了些，十幾分鐘后，敲定完最后的方案，他說：“今天先到這里，散會。”

說著，關掉了電腦，垂眸看著已經進入夢鄉的小丫頭，猶豫片刻，還是把她抱起來放到床上。

暗道小黏人精。

睡個覺還要找他一塊兒，膽子真小。

他心里這么想著，手卻很誠實地拉過被子，順手把她當抱枕一樣圈在懷里。

感覺到他的動作，粥粥眼皮子動了下，她記得她好像要找爸爸說什么事來著，然而一只大手在她背上輕輕拍著，使得她的倦意更深，沒多久就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后。

算了，明天再說吧。

翌日，粥粥迷迷糊糊醒來，看到面前秦冽放大的臉，意識回籠，猛地坐了起來，“爸爸！”

“嗯。”秦冽早在她動的那會兒就醒了，剛要說話，就聽小姑娘問道：“爸爸，大哥還有個名字叫一號嗎？”

聞言，秦冽瞬間睜開眼睛，睡意一掃而空，他一下子坐了起來，蹙眉問道：“誰跟你說的？”

粥粥就把昨天她在衛生間門口看到的事說了，“......我用千里眼看到了，他們紙上印的照片，就是大哥，爸爸，大哥還有這個小名的嗎？我不喜歡，不好聽。”

冷冰冰的，聽上去像是在叫一個沒有生命的東西一樣。

可是大哥明明是活的呀，為什么要這么叫他。

秦冽沒有說話，心里卻依然掀起了驚濤駭浪，他緊緊捏著拳頭，眼神沉到了冰點。

那些人，居然還敢回來！

“爸爸？”見他反應不對，粥粥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秦冽回過神來，看著她叮囑道：“這件事不要說出去，尤其是在阿任面前。”

粥粥乖巧地點了點頭，又好奇道：“爸爸，那些人是什么人呀。”

“傷害過阿任的人。”秦冽的聲音像是從寒冰里撈出來的一般，滿是壓不住的怒意。

果然，她沒看錯，那些就是壞人。

粥粥了然，捏著小拳頭說道：“爸爸你放心，我會保護好大哥，不讓那些壞人欺負他的！”

她可厲害了呢。

卻不想，這次秦冽卻是說道：“這事你別管，交給我，下次再遇到他們，離他們遠一點。”

他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他們要是知道了你的本事，會把你真的切成丫頭片子的。”

他神色認真，不帶半點開玩笑的意味。

這次他說的都是真的，不是故意嚇唬小孩子的。

聞言，粥粥的眉頭也皺了起來，想起了什么，她蹙眉道：“爸爸，那大哥也被片成過......小男孩片子嗎？”

這個稱呼有些奇怪，秦冽卻聽懂她的意思了。

瞬間他的臉色更沉，冷聲道：“他們做的，要比這惡劣一千倍一萬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