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就是師父說要煉化這妖狐的尸體的時候，我看到林霖的肚子動了，我摸了一下林霖的肚子，赫然發現林霖已經懷了身孕了，所以我拼死把林霖的全尸保了下來。”

    回想起過去的往事，張家耀神情復雜，喃喃自語的說道：“所以你把林霖帶下了山去，用九命還陽咒把林霖給還陽了，是嗎？”

    提到九命還陽咒，張家亮的身體顫動了一下，臉上也流露出了幾分痛苦的表情。

    九命還陽咒，那可是需要犧牲九條人命，才能夠讓一個剛死的人還陽的。

    “我還陽的不是林霖，林霖死了太長的時間，已經無法還陽了，我還陽的是你的女兒，張佳佳！”

    張家耀聽完后，沉默了許久，然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然抬起頭望著張家亮憤怒的說道：“所以，所以是我親手害死了我的女兒？”

    沒有人回答，有的只是一片死寂。

    “張家亮，你當時為什么不說，你當時為什么不告訴我張佳佳就是我的女兒？”

    張家耀開始怪罪起張家亮來了，他伸出手指著張家亮，說道：“就怪你，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兒，全都怪你。”

    “你一心想要當天師，我說了，你會相信嗎，你會聽嗎？”張家亮已經看透了張家耀：“張家耀，你為了當天師，連和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的白林霖，為了救命，每天剜心臟給你喝血的白林霖，你都能下的去殺手，我敢告訴你張佳佳是你的女兒嗎？”

    “要是老天師知道了張佳佳是你的女兒，老天師還會把天師之位傳給你嗎？”

    “你要是得不到天師之位，你能甘心嗎，恐怕不能吧，按照你的性格，你要么會在知道張佳佳是你女兒的時候親手殺了她，要么你會認為我是想要爭奪天師之位故意編造的，然后再殺了我。”

    “是不是這樣？”

    在聽完張家亮的這番話后，張家耀整個人都呆滯了，他呆滯了很久很久，終于，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張家耀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看著了侗兒。

    張家耀看向侗兒的眼神再也沒有了敵意，就像是爺爺看孫女一樣，張家耀眼神之中剩下的只有慈愛了。

    “侗，侗兒，是我對不起你媽媽，對不起你。”

    侗兒沒有說話，在坐實了自己就是張家耀的外孫女，她的震驚，絲毫不比張家耀少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