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里來做什么？”

甘墨伸出猩紅的舌頭，不斷在舔舐著干涸的嘴唇，一絲嗜血的貪欲不斷在臉上浮現出來，若非最后殘存的理智，只怕他會一口就朝著周錚的脖頸處咬去。

“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周錚沒有廢話，開門見山。

哈哈哈哈！！！

只是這句話，卻讓眼前骨瘦如柴的甘墨桀驁肆意笑。

“給我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好，很好！”

“我已經很多年沒有聽到這般狂傲地笑話了。”

甘墨有些張狂地扭動著脖子，關節居然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與他的笑聲在牢房中交織回蕩，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十年了，無論是朝中的達官貴人，還是京都的豪強士紳，從沒人敢靠近我半厘。”

“更不要說試圖營救我。”

“得罪朝廷，觸怒天子，這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許久后，甘墨的笑聲才停下來，不過他望著周錚的眼眸終于從冷漠變成了一絲好奇。

“你，憑什么認為自己有資格給我一條生路？”

話音之下，甘墨的修長的手指輕輕地搭在了周錚的肩膀上。

十年未曾打理的指甲，早已鋒利宛若劍刃，若隱若現地觸摸著周錚的頸動脈，只要一個呼吸的功夫，甘墨便可以徹底要了周錚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