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意味著希望會消失。”

  熒看著眼前的芙寧娜，繼續開口說道。

  “是啊，我曾無數次想要放棄。”

  “尤其是在楓丹幾乎失去了白淞鎮以后...”

  “命運真是完全不講道理，也不遵守規則...”

  “僅僅作為預言開始的征兆，就要奪走那么多人的生命。”

  芙寧娜低著頭，悲傷的喃喃道。

  熒聞言，露出了有些復雜的表情。

  秋白曾說過，天理的神性極重，僅有一絲的人性。

  她所做出的事情，有一些就連跟她同級的秋白都無法理解。

  就比如楓丹的預言詛咒。

  秋白無法理解天理為什么要下達這樣的詛咒，熒也同樣無法理解。

  或許在天理看來，前代水神厄歌莉婭犯下的罪真的很重...

  但秋白對天理的評價也很模糊。

  因為天理同樣是為了這個世界的存在。

  但她的神性太重，目光非常的遙遠，格局異常的大。

  在天理的眼里，眾生只是一個數字。

  只要這個世界不被毀滅，生靈總體數量沒有下降到一個界限，她就不會在乎。

  就像秋白說的那樣，天理為了降低這個世界所消耗的養分。

  弄了一個磨損的規則，因為記憶和知能也是一種力量。

  魔神戰爭同樣也是為了降低這個世界所消耗的養分...

  不覺得很奇怪嗎？

  仙靈一族愛人就會支離破碎，而神明愛人卻不會。

  仙靈一族和魔神同樣肩負著引導人類的使命。

  那為什么仙靈就會被淘汰，而魔神卻不會。

  在一段時間以前，她曾問過秋白這個問題。

  秋白是這樣回答她的：

  “仙靈是原初的法涅斯所創造的。”

  “魔神愛的是人類這個種族，而不是某個個體。”

  “而仙靈愛的，卻是人其中的某個個體。”

  “本意是讓她們引導人類，但這些仙靈的愛，卻讓這些人類陷入了“情”這個字。”

  “所以天理認為仙靈一族是失敗的產物，就淘汰了。”

  就是這樣簡單的一句話，卻讓熒的內心五味雜陳。

  “失敗就要遭到毀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