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原因,夜北承想了想,忽然想到門扉上那幾道深淺不一的抓痕。或許是那夜,他要得太狠,嚇壞了她。心里那股沖動漸漸被理智占據,夜北承眉心緊蹙,緩緩將懷里的人放開。雖說,即便他現在強要了她也沒什么大不了,無非就是將他收入房中做個通房。可他不愿那樣做,因為林霜兒會哭,她總是動不動就哭,像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他不喜歡看她哭,她一哭,他心里就不舒暢。沒了禁錮,林霜兒渾身癱軟,整個人順著門框緩緩滑坐在地上。她蜷縮在角落,抱著膝蓋,瑟瑟發抖,整個人看上去楚楚可憐。夜北承居高臨下地俯瞰著她,巨大的黑影將她吞噬籠罩。林霜兒感到絕望,夜北承像一座高大的大山,壓得她喘不過氣。還有兩年,再有兩年,她就攢夠贖身的銀兩,可為何偏偏招惹到了他……林霜兒不想做通房,更不想滿足他獨特的癖好,如若可以,她恨不得馬上離開侯府。可離了侯府,她該去哪呢?沒有身契,她連城門都出不了……“你若真想離開,也不是不可以。”黑暗中,夜北承的聲音將林霜兒的思緒喚回。林霜兒顫了顫眼眸,抬起頭看著他,一雙干凈的眸子透亮。“可侯府有侯府的規矩,即便要離開,也要按照侯府的規矩來。”他幽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