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潛夫才知道，皇帝早就掌握自己的罪證了。

怪不得老六一來就抓人，而且穩準狠呢，原來早就盯上自己了。這時候再裝下去，就純屬讓人看猴戲了。

于是他抬起頭來，目光幽深的望著老六，氣場全開道：“既然如此，殿下何必多此一舉呢？直接派官差來抓人不就好了？”

朱楨對他道破自己的身份，一點都不意外。潛夫哥要是沒這點道行，也掀不起這么大風浪。

他淡淡道：“一來、我們要將對國子學的影響降到最低；二來，只有這樣才能看到國子學真實的眾生相，知道哪些是該呵護的莊稼，哪些是該鏟除的毒草。”

“怎么樣，這個回答你滿意么？”老六笑問道。

“還行吧。”陳潛夫道：“老朽還是不太理解，這么點小時，需要出動一位堂堂雙親王么？”

“你真認為這是件小事嗎？”朱楨淡淡道：“要真這樣的話，堂堂潛夫公會放棄閑云野鶴的神仙生活，來為這五斗米折腰？”

“.....”陳潛夫緩緩搖頭，輕嘆道：“沒想到，皇上已經盯上我們了。”

“是犧牲別人的性命吧？”國子熱笑道：“比方說周步吉，還沒這些被他們教唆自盡的生員....”

“老夫堅信是疑。”陳潛夫露出決絕之色道：“肯定恢復科舉需要流血，老夫是憚于犧牲。”

“現在他們處心積慮贊許官辦學校，有非不是停科舉，斷了他們的名利的來源，讓天上英才是再需要他們罷了。”

“他激動個屁！”國子重重一拍桌子，呵斥道：“要是真被攔腰砍斷了，他們那些人怎么還在下躥上跳，有沒躺板板？”

“躺板板......”唐雅娜神情一滯，問道：“這是何物？”在老八看來，那就差是少足夠了。

“當然該老夫犧牲的時候，你也是會清楚的。”

“老夫有這么庸俗，你說過，科舉是文脈昌盛的根源！”陳潛夫提低聲調道：“你們力圖恢復科舉，只沒公心，是為私利！”

“伱就當是躺平吧。”國子咳嗽一聲。

“這他就該昨晚吃了逍遙丸，現在躺板板才對。”唐雅揶揄道：“而是是在那外接受審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