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賈肅實在是沒忍住，感覺到身后那道冰冷不滿的視線后，他立即表示自己噤聲。

聶辭漲紅了臉，低聲道：“沒有！”

紀衡倒不覺得有什么好尷尬的，“我記得，也不是今天。”

“……”

聶辭這會只想趕緊逃離。

還好這時他手機響起，鈴聲打斷了車內的尷尬。

他看一眼來電，然后又看看旁邊的人，閃過一瞬猶豫。

聶辭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誰打來的，她頓時覺得很沒意思，先前什么好心情都沒了。

她調轉視線，就當沒看到。

甚至，她連阻止和同意他接電話的權利都沒有，這才最讓人窩火。

而紀衡不過就是短暫地猶豫下，便接起了電話。

“喂。”

電話那頭，傳來郭蓓鈺的聲音，“阿衡……”

聶辭蹙眉，隨即狐疑地轉過頭看他，他干嘛外放啊？

紀衡坦然地對著電話應一聲：“嗯。”

“阿衡，我在爺爺這，爺爺讓你晚上回家吃飯。”

郭蓓鈺的聲音聽上去很愉悅，心情不錯的樣子。

紀衡仍只是“嗯”一聲。

郭蓓鈺好像習慣了他這種態度，不以為意，繼續開心道：“那晚上等你哦~對了，吳媽做了你最喜歡吃的清蒸魚~”

聶辭默默聽著，眉頭微挑。

清蒸魚？

她漫不經心地投去一瞥，紀衡的視線也剛好看過來，隨即一怔，二話不說就將通話掛斷。

看著她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歡吃魚。”

聶辭調開目光，“你喜歡吃什么，不用跟我說。”

她閉上眼睛，再沒說話。

既然紀衡這邊都有約了，將她送到家后，聶辭下車：“謝謝，回去路上慢點開。”也沒有要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

紀衡車門都推了一半，動作僵下，抬頭看她，眼神多少有點失落。

呲溜~

趙縉不知道什么時候蹲在門口，手里捧著杯面，正在那大口吃著，吃瓜看戲的眼神不離兩人。

紀衡看到他，又將邁出去的那只腳收回，生硬道：“早點休息。”

“嗯。”

聶辭回身就走。

紀衡又擰了擰眉，看得出是百般不情愿，但還是關上車門，“走吧。”

趙縉吸著面條，趕緊起身追上聶辭，“姐，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