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以為天下無敵的小菊，我笑著問她：“小菊，你真的以為華夏沒有術法能擊敗你嗎？”

小菊搖頭，說：“連你的九道天雷也殺不了我，還有什么秘法能殺我？我所學的陰陽術，和你們華夏道士大同小異。再配合我的幻術，沒人是我的對手。只有你的風水術，或許還有一絲機會。可最后，你依舊不是我的對手！”

我笑了笑，說：“小菊，華夏術法神通廣大，只不過是我們這群修行之人無能而已。只要我不死，總有一天，我一定能夠打敗你！”

“是嗎？”小菊也笑了，臉色蒼白的嚇人，看著很是虛弱，隨后她搖頭道：“可惜你沒有這個機會了！”

話音一落，小菊翻動手印，眼前的山谷忽然發生了變化，變成了鬼王成親的婚禮現場。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尸體，血腥味彌漫在空氣中。我率先看到了趕尸匠和背尸匠的尸體，還有來增援的那些修行之人，全都死了。

除了他們的尸體之外，還有鬼王宗弟子的尸體，起碼有二十多個鬼王宗弟子的尸體。

而被鬼將控制的阿奴，帶著鬼王的十二個高手，包圍了秋生和老煙槍。

秋生怎么來了？

難道他失敗了？

老煙槍好像受傷了，但懷里依舊緊緊抱著被打回原形的蘇媚兒。秋生拿著一把法劍，渾身是血。

他年紀最小，但他的眼神中，卻是散發著不可動搖的堅定信念。

他將老煙槍護在身后，眼睛都殺紅了，咬著牙，準備和鬼王宗拼了。

這時雙方都沒有動手，鬼王開口道：“這位老爺子，還有這位英雄少年，我很佩服你們。加入我們鬼王宗吧？我讓你們成為我的最大護法，地位僅次于我之下。到時候，錢財名利美人，唾手可得。”

“你們很清楚，你們不過是負隅頑抗罷了。你們會死，被困老山村的修道之人，同樣會死。沒有人可以改變結局，我欣賞你們，加入我的對付吧，隨我一起征戰天下！”

“哼！”秋生冷哼道：“我秋生不會做賣國賊，更不會和你們同流合污。你們記住，我是華夏風水界麻衣派的傳人。陳師兄不在，我會扛著麻衣風水師的大旗。就算拼到最后一口氣，我也絕不會退讓半步。”

“不錯！不錯！”鬼王欣賞的點點頭，同時拍手鼓掌，接著說道：“一直以來，外敵入侵你們華夏，不管是政客戰爭，還是修行之人的戰爭，你們華夏饒是國破山河，但依舊能堅持到最后，贏得勝利。”

“我之前想不明白，我現在想明白了。不是我們技不如人，而是你們不服輸、不怕死的精神。但這一次不同了，我由你們華夏朋友的相助，你們沒有機會創造奇跡。作為對你們的欣賞和尊敬，我會給你們一個體面的死法，讓你們痛快死去，然后將你們厚葬。”

說完鬼王下令了，“鬼王宗弟子聽令，殺了他們，把他們當成值得尊敬的對手，千萬不能侮辱嘲諷他們。”

鬼王宗弟子全數點頭，不等他們動手，秋生大聲對老煙槍說道：“老爺子，我們本想保護陳師兄的狐妖。可現在沒有這個機會了，老爺子對秋生的照顧，秋生銘記于心。若是有下輩子的話，秋生再來照顧老爺子。”

“老爺子，秋生先走一步！”

話音一落，秋生率先突圍。可鬼王宗的人太多了，他根本無法沖出包圍圈。連著沖刺了兩次，身上多了兩條醒目的傷疤。

我在小菊創造的空間里，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眼淚無聲往下掉。

終于，我們還是輸了！

此時此刻，我只感覺身心疲倦，再也扛不住了，倒在地上，看著黑云逐漸散去的夜空。

“歸一！”

忽然間，我好像看到了爺爺的身影，他就在一團黑云中，正朝著我微笑揮手。

“爺爺！”

我喊出爺爺這兩個字時，再也忍不住了，放聲哭泣。好像內心所有的壓抑，在此刻全都傾瀉而出，而我整個人也幾乎崩潰。

“歸一，別哭，你是男子漢。記住爺爺說的話，未到最后，千萬別放棄。有時候人到了一定的境界，很難突破，那是因為被疑惑蒙蔽。仔細想想，爺爺為何會給你取這個名字？”

說完，爺爺的身影消失了。我大聲呼喊爺爺，可再也聽不到他的聲音。

我腦海里莫名其妙浮現出了我的名字，陳歸一。爺爺當時給我取這個名字時，有兩個寓意，那就是我生來就落下了逢九死劫，爺爺希望我最后能夠九九歸一，化解逢九死劫，重新開始。

而最后一個寓意，我爺爺只是簡單提過。他說九這個數字在修行之人眼中，是最大的單數。

但九九會化一，其實一才是最大的單數。九代表至尊，但一才是至尊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