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看了慕長離一眼，“你是誰無所謂，反正是在夢里，你愛是誰是誰。

    不過你要說什么次日凌晨，那我真不明白你在說什么。”

    “不知道嗎？”慕長離頗為遺憾，還以為這位大夫人能想起些什么，她也好借此機(jī)會問問關(guān)于榮家的那場大屠殺。

    是什么人竟如此大的手筆，殺了榮家?guī)装偬柸耍窟@偌大的榮府，人都死了，血腥氣都能傳出去好幾十里。

    要不是府外那座大陣，怕是官府早就找上門了。

    “那就說說你的夢吧！”慕長離決定引導(dǎo)。

    這兩天她就在觀察榮家人，她的到來相當(dāng)于把大陣撕開了一個口子，讓事情有了進(jìn)展的苗頭。所以對于榮家人來說，雖然還是會像從前一樣，每天夜里重復(fù)同樣的一天。但在重復(fù)的同時，一些敏感的人興許會被喚醒記憶。

    現(xiàn)在榮家人被困于陽世，沒有去地府，所以她只能在陽世間解決這件事。

    這也是為何她在地府一個榮家人都沒有見到過的原因。

    “夢里發(fā)生了什么呢？”她問大夫人，“也像今晚一樣嗎？”

    “不一樣。”大夫人立即搖頭，“夢里你說你是慕長離，我們都很高興，因?yàn)槲覀兯寄铋L離多年，終于把她給盼回來了。

    當(dāng)然，現(xiàn)在也是一個夢，一個昨夜的夢，一個今夜的夢，都是夢而已。”

    “昨夜，和今夜。”慕長離追問，“大舅母似乎忘了一個白天，你的白天呢？”

    “我的白天？”大夫人打了個激靈，是啊！她的白天呢？

    她好像沒有白天。

    直接從那個夢，就到現(xiàn)在這個夢了。

    她想了一會兒，倒是有點(diǎn)想通，“可能還沒經(jīng)歷白天，我這也不是昨夜和今夜的夢，而是都在今夜發(fā)生。我先做了那個夢，再做了這個夢。”說完，又掐了自己一把，“你看，我掐自己都不疼，所以這一定不是現(xiàn)實(shí)。”

    慕長離心說你都死了，可不是不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