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娜離開窗戶，坐回了沙發(fā)，暫時將羅珊之事放到了腦后。

    今天，如果面試順利，盧米安或者芙蘭卡會搬過來和她一起住，小隊將以兩人一組的形式展開后續(xù)行動——路德維希暫時屬于附帶品。

    簡娜時而希望是盧米安，時而祈禱是芙蘭卡，在夢境都市的這段時間，她想多和芙蘭卡待在一起，多鼓勵她，多對她好，把對她的重視更多地表現(xiàn)出來，讓她真切地感覺自己被需要，不是孤零零一個人。

    這件事情上，簡娜雖然沒有和盧米安明確地交流過，但她覺得兩人是有默契的，某些日常行為非常相似。

    思緒紛呈間，簡娜忽然自嘲一笑：

    “其實，最好的選擇是盧米安和芙蘭卡住在這里。”

    這樣一來，芙蘭卡不會缺少被需要的感覺，盧米安也能更多地做一些事情，而她自己難免會像這兩天一樣，時不時就忍不住去想盧米安和芙蘭卡在聊些什么，做什么互動，有沒有親密的行為，有沒有感情上的演變。

    這讓她有些酸楚，有點難受，也讓她的“痛苦”魔藥又消化了一點。

    在讓別人痛苦上，因為有路德維希的存在，簡娜消化魔藥的速度飛快，用不了多久就能完成，但在自己痛苦上，她還有不少的路需要走。

    她低聲自語道：

    “想象和猜忌比現(xiàn)實更讓人痛苦，也更腐蝕心靈。”

    這是她總結出來的扮演守則，比“讓他人痛苦”和“讓自己痛苦”更為細化，如果她是一個邪惡的“魔女”，就可以據(jù)此選擇一個目標，表面正常和他相處，卻在細節(jié)上讓他的妻子或者女朋友產生猜忌的情緒，逐漸難受，“無理取鬧”，讓兩個人都墜入痛苦的深淵。

    當然，她也希望盧米安和芙蘭卡之間的關系變得更好，希望他們能在一定程度上互相救贖。

    對此，她樂見其成，只是不想少了自己。

    簡娜逐漸收斂住思緒，解鎖手機，進入了相冊。

    她望著羅珊昨天發(fā)來的素描自畫像，點擊放大，選擇了“刪除”按鍵。

    她覺得讓一名“畫家”的畫待在自己手機里是一件很有風險的事情。

    她昨天不刪是想看看還會帶來什么變化，但之后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而她不可能始終警惕著手機里的畫像，她還得用手機和盧米安、芙蘭卡、安東尼等人聯(lián)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