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直升機飛走。

唐夜的視線落在葉攬希的身上，看著她，目光復雜。

葉攬希收回視線的時候，剛好就跟他對上了。

“怎么了？”葉攬希問。

唐夜猶豫著走了過去，組織了很久的語言在這一刻發現說什么都顯得蒼白和虛偽。

“想說什么就說，你知道我最討厭吞吞吐吐的。”葉攬希打量著他開口，其實即使他不說，葉攬希大致也能猜到他想說什么。

猶豫了片刻，唐夜看著她，“謝謝。”

“就這？”葉攬希挑眉。

“想說的話太多了，可想來想去，沒有什么比這句話更合適的了。”唐夜說。

葉攬希思忖著，猶豫了片刻后點頭，“行，我接受了。”

唐夜看著她，葉攬希越是輕松，他就越是內疚和自責。

“我是說真的，謝謝你！”說著，抬眸看著葉攬希，“不過你放心，你的毒我一定會想辦法給你解了，如果做不到，我這條命就是你的，絕無二話！”唐夜說。

“別！”葉攬希笑著拒絕，“前者我接受，后者還是算了。”

“你不信我？”

“我當然信你，可你這條命太珍貴了，還是留著造福社會吧，生死有命，而我這條命，我自己心里有數。”葉攬希說。

他還想說什么的時候，葉攬希打斷他繼續說道，“我成全姜桃，不全是因為你，我也有自己的私心，且不說這次姜桃陪著大寶跑著一趟，就是在未來，三小只還要靠她的保護，所以綜合來說，姜桃是最適合的人選。”她說。

唐夜看著她，不管葉攬希怎么說，他內心都始終帶著一份感激。

如果說之前兩個人之前是純粹的友誼和精神上的關系，那么此刻，唐夜多少對葉攬希有份不一樣的復雜情感，這種內疚和自責，將是會伴隨著他一輩子的。

看著他不說話了，葉攬希忽然問道，“對了，按照姜桃的性格，肯定會去找你抽血延緩毒藥發作時間的，你是怎么跟她說的？”

“我給她吃了維生素，告訴她那是我研制出來的藥，即使不抽血也可以延緩發作時間。”

“她信了？”葉攬希挑眉。

唐夜點頭。

葉攬希笑了笑，“真是可愛。”

想到姜桃，唐夜只是垂下了眸，眼底閃過一抹的復雜。

“你知道用一句話來形容姜桃是什么嗎？”

“什么？”

“她是一面天使，一面魔鬼。”

唐夜聽著，忽而笑了起來。

他們往回走著，“在面對敵人的時候，姜桃就是魔鬼的化身，從不手下留情，可在面對自己人的時候，她又像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充滿了信任。”

唐夜掃向她，“但她這個人最討厭欺騙，如果哪天她知道了真相，一定會很生氣的。”

“你在意嗎？”葉攬希問。

唐夜看著她。

“只要她活著就行，不是嗎？”葉攬希說到。

“的確。”唐夜點頭。

他們朝回走著，赫司堯在葉攬希的另一側，他沒說話，冷白的臉緊繃著，看不出什么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