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不語。 “從某些方便來說,你確實是受害者,可你視人命如草芥,你所受的罪,已經不能抵消你犯下的罪。” 唐時錦揮手,打翻了這一鍋惡心的湯汁,“你放大心中的惡念,禍害整個肅州城的女子,卻還在為自己的嫉妒心,自卑心,惡毒心找借口,程霜,你比那些對你惡語相向的惡毒多了。” “人心確實長得一樣,但心性的好壞,取決于自己,難道肅州所有人,都對你心懷惡意嗎?” 將自己所犯的罪孽,都歸咎到別人身上,以為這樣自己就是情有可原了? 明明長了顆惡毒的心,裝什么可憐呢? 程霜被詰問的垂下頭,眼神復雜,神情扭曲。 “程霜,我問你,用心肝熬制顏料,是誰教你的?”唐時錦冷聲問。 程霜掙扎片刻,木訥搖頭,“沒有人教我,是我自己學的。” “何處學來?” “書上。” 她是從志怪書上學的。 用人的心肝熬制,可以煉出最漂亮的顏料。 “書從哪來?”唐時錦擰眉。 程霜遲疑了一下,“暮雨師兄給我的,給我解悶看的。” 唐時錦驟然看向程威,“將軍,你的那位幕僚呢?” 程威一看,暮雨還真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