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定州愣住了。 唐時錦面容清冷威嚴,修道之人更應該明白,心存善念的異類,難能可貴,不該抹殺掉它們生存的權利。 “人心險惡,古話有之,臣受教了。”顧定州頷首道。 選了個天氣晴朗的日子,唐時錦跟蕭宴,親自去了趟靈智寺。 唐時錦添了幾個香油錢,便順勢找僧人打聽了。 “阿彌陀佛,施主,寺中并無叫慧覺的僧人。”僧人回答。 唐時錦又問了好幾個僧人。 得道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她跟蕭宴站在寺院中,抬頭就是佛祖慈眉善目的高大金身,她緩緩勾唇,眸色卻有些冷,“阿宴,你說是沒有人記得他們,還是他們真的不存在?” “朕倒希望是后者。” 若是前者,未免太可怕了。 一個人在世上的痕跡,就這么悄無生息的消失了。 “世間沒有痕跡,問人是問不出來的,人間不記得,但若是真的存在過,冥府會記得他們。” 唐時錦聲音微冷,“召來陰司一問便知。” “天師府也得查。” 于是回去后,蕭宴便叫來岑南舟與蕭洵二人,說明人口消失,無人記得的怪事。 “君上懷疑天師府?”岑南舟直接道,“我去查。” 蕭洵皺眉,“我跟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