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空立在原地沉吟片刻，輕嘆了一口氣，隨后一步邁出，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在距離戰場百余里外，莫陽此時已經重塑了身軀，他沒有折返而回，因為他立在高空，催動古神左眼，已經將戰場上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了。

    他看到元宏已經遁走，也感應到師父朝著他所在地趕來。

    他心中自然欣喜萬分，只是更多的是不平靜，風如空如今真的成了一個謎團。

    這種感覺就如同曾經在荒域上見到風如空一樣，當時他才知道曾經那位師父竟然只是一副道身，是三世身功法修成的過去之身。

    而此時也一樣，之前戰場上風如空所說的話語莫陽還記得一清二楚，若是按照風如空所說的推測，如今的風如空也只是一道過去之身。

    雖然這是一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師父，但心中總感覺有些難以接受，他更多的是震驚于這三世身功法的詭異。

    不過尚未等他多想，隨著一縷波動浮現，風如空的身影飛落而下。

    看著眼前熟悉的身影，莫陽心中有種說不出的陌生感，兩人相視片刻，莫陽才開口道：“師父，你……”

    風如空似乎知道莫陽心中在思索什么，他臉上浮起一抹淡笑，抬手輕輕拍了拍莫陽的肩，開口道：“沒事吧！”

    他接著道：“何必想那么多！”

    莫陽心中暗嘆，沉吟片刻，還是忍不住開口道：“師父，你的本體呢？”

    風如空聽后臉上的笑意更濃了幾分，開口道：“我剛才說一直只修過去之身，并非騙他的，你可以理解為每一道過去之身都可以是本體！”

    莫陽愣住，表情都有些凝固，一時間感覺腦海中一片空白，這句話他自然有些難以理解。

    對于三世身這功法，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說，他知道這套功法神秘而詭異，只是在他看來，本體就是本體，道身便是道身，二者之間怎么可能一樣。

    而且既然是三世身，分別為過去之身，今世之身和未來之身，都說未來之身不可修，那風如空為何一直只修過去之身，而不是修今世之身。

    他心中雖然也清楚這所謂的過去和今世以及未來只是一種說法，并非是佛宗所說的那等輪回，但其中顯然也有其奧秘，三種存在很大的差別。

    而他修道至今，不看過往，不見未來，他堅信自己所能把握的只有今世，所以在他看來，今世之身才是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