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槐偏了偏頭,眼神戲謔:“我自制力并不算很好,可能真會出手。” 清風拂過山崗。 鬼祖黑袍微揚,目中鬼火搖曳。 祂并不在意自我的生死,只是遺憾北槐終究還是推出了當時自己和徐小受見面的一切。 而迄今,徐小受沒有真正啟動死神之鐮。 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信號,他不相信自己,更不愿意與自己展開深度合作。 理所應當! 從徐小受的角度看。 素昧平生之人,哪怕祂是祖神,憑什么釋放了善意,就一定要開展合作? 他同樣已有更好的合作人選,譬如八尊諳、空余恨,乃至魔祖、藥祖。 或論潛力、或論狀態,這些存在的優先級,都遠遠高于自己。 然理解歸理解,鬼祖最終也只得嘆息…… 時不在我。 天命,亦不在我。 而今孤木難支,前狼后虎,祂已山窮水盡,唯一的希望,也被逼得只剩下寄身華長燈——誰都可以看得出來的話,誰會讓自己成功呢? 在藥祖、北槐的監視之下,這些年來鬼祖陸陸續續其實做過不少小動作,可無一不被察覺,無一不被扼殺。 以至于神庭不得不丟失,權柄不得不渡讓,昔日輝煌祖神,今竟淪為喪家之犬。 這大勢、大局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