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尊諳張了張嘴,這他就可不敢茍同了,“道理是有那么一點……”“只有一點?”梅巳人吹胡子瞪眼。“徐小受不是凡輩,圣帝之力灌輸,也非是拔苗助長,更不損他道基,反能讓他提前熟悉這種力量……”“噢?你的意思是讓他好高騖遠,且這‘不損道基’又在為誰開脫?你看他現在狀態穩定嗎?”梅巳人一指虛空。八尊諳抬眼望去,渾濁雙目根本看不到那么遠,只有遙遙一點白色火光。“我看不見,我只是一介三境煉靈……”梅巳人被噎得氣岔,怒氣沖沖,折扇一甩:朽木不可雕也!“依老朽看,他就是跟你學的!”梅巳人快速搖動折扇,就差將扇面上幾個大字摳出來鑲八尊諳眼眶里。“這我認不了,我可沒教他這些,您要說桑七葉教的那還可以。”“呵,你沒教,別人就不會學?”梅巳人冷笑著:“教化之道又豈須當面言傳身教?”“是誰先于歧路上豎一招風大旗?”“后來年幼者黑白尚且不明,觀旗而走,不就容易走上歧途?”這話聽得八尊諳眉頭皺起,“巳人先生,您在說什么?”“你聽他現在似誰?”梅巳人合扇一指。虛空圣帝之力裹挾,遠遠飄來一道道猖狂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