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眼纏著黑緞,皎潔月光下襯得肌若欺霜,泛有瑩瑩光澤。 可就是這樣一張吹彈可破,讓人直呼造化不公的臉蛋,沒多少生氣了,只余清冷。 “嘩!” 海浪高高拍來。 柳扶玉牽起魚知溫,讓了幾步。 人生長恨水長東,許是苦吃得多了、久了,習以為常。 哪怕才聞魚老噩耗不久,時值此刻,從魚知溫臉上已瞧不出多少情緒波瀾,她像是放下了此事。 再不諳世事,半年來柳扶玉也長進了許多,不至于哪壺不開提哪壺。 她拉起魚知溫,用她的手,指向北方: “我們去中域,去鬼佛界吧。” “八尊諳似乎便在靈榆山,那家伙也來了。” “徐小受定然不會放過他,肯定也在漩渦附近,我們過去,遠遠看著便好。” 魚知溫當然意動。 可她知曉,迄今和徐小受之間的差距,已被拉開了不可逾越之鴻溝。 別說是她了。 同齡人中,論修為,便是葬劍冢的顧青一,圣奴的淚雙行,皆不可再與徐小受同日而語。 “被盯上,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