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養心殿,皇帝寢宮。女帝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一來是因為她為自己逐漸動搖的內心而感到生氣。獨孤明玥腹中子嗣并非她所有,而是趙無疆的血脈,這不是大夏皇室正統的血脈,是不應該存在的。但獨孤明玥無形之中的母愛舉動卻不斷在她腦中回閃,一點一點刺中她內心的柔軟之處。她轉了個身,緊了緊被褥:“你不必守在此處,去偏殿歇息吧,明日還要早朝。”這也是她難以入眠的第二個原因,那就是趙無疆正坐在她的床榻前,讓她隱隱有一種下一刻趙無疆就獸性大發撲上來的感覺。......旭日東升,承天鼓響。時隔幾日的早朝又開始了。諸多臣子趕赴皇宮,袖中都有奏折,除了一些因為本職工作要匯報的大小事宜,其余內容皆涉及兵部尚書陳安邦貪瀆之案。他們要爭取抄家主事官的位子,或者替人爭取這個位子。當殿前大太監宣布早朝開始,群臣分作兩列整齊站好,趙無疆站在了右側隊伍的末尾,都快要站到大殿之外了。畢竟他只是一個六品的秘書郎,又是個閑職。他今日褪去了黑袍,穿著淡藍長袍,整個人看起來俊朗非凡。只是沒什么人注意他,絕大多數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前方站出隊列匯報工作的朝中大員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