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人對視了一眼,不由苦笑一聲,也許,被迫成為無涯閣的記名執事,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良臣擇主而侍,良禽擇木而棲,能歸于趙閣主帳下,也許來日可期,地位更甚今朝。甲十九坐在趙無疆右側,渾濁的眸子中精光閃爍,臉頰狹長的刀疤在不住顫動。他算是最先知曉趙無疆太監身份的一批人,他不明白,太監不是苦于家境才入宮的嗎?家境貧苦又是怎么上私塾或是接觸典籍詩篇的?就算趙大人在宮中沾染了才氣,成為秘書郎研讀秘書省浩瀚的書籍,有了文學底蘊,可那又如何?國子監一眾學子苦讀詩書,國子監山主祭酒等等哪個不是滿腹經綸,但都不曾作出這種天然無雕飾的絕艷詩篇的,而趙大人居然做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