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你去救他吧。”“誒,師父可救不了他。”張臨道拾級而上,身旁徒兒也僵硬跟著向上,他解釋道:“那個劍冢姓裴的,布局多年了,隱藏的實力又強,基本已經天階之下最強的人,師父我一把老骨頭,沖過去送死嗎?”“師父,你明明...”楊妙真心中愈發焦急,師父明明是天階修為。“噓。”老道人做了個手勢,東張西望,不見絲毫仙風道骨,他小聲對徒兒說:“別被祂們聽了去。此事你無需擔心,山人自有妙計。”“什么妙計?”楊妙真微微松了口氣,師父說有妙計那絕對是妙計,算無遺策。老道人神神秘秘手指點地,語重心長道:“路在腳下,踏實走好每一步的人,就不會跌倒。”————荒煙蔓草。裴敬誠一襲寬大黑袍,頭戴幃帽,站在了趙無疆歸途的必經之處。劍冢是他的身份標簽,就像劍冢那么多用劍之人一般,往往冠以劍冢之人的身份。但除去這個身份,他又是何人?對于過往,他歷歷在目。母親在生他之時就已經死了,父親是村里的殺豬匠,可一年到頭來,殺不了幾頭豬,也自然掙不了什么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