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腦袋是狼頭,狗狗慫慫。一顆腦袋是人頭,猥猥瑣瑣。“大哥,我們往哪走?”狼頭口吐人言,眸子清澈愚蠢。人臉眼珠子一轉:“不是你挖的地道嗎?”“哦,對。”狼頭一愣,點了點頭,說話時小聲小氣,生怕被其他人聽了去。人臉蹙眉,壓低著嗓音:“我們一定要這么說話嗎?”一人一狼皆一愣。趙無疆點燃手中的油燈,他的手中出現一團暖洋洋明晃晃的光暈。小白人立而起,后腿著地,前腿背負在身后,微微仰著狼頭,它壓著嗓子,嗓音沙啞,如有氣泡廝磨:“大哥,這樣會不會好一點?”人模狗樣,不對,狼模狗樣......趙無疆覺得有些怪異:“要不,你還是像個正常狼一樣?”“好的大哥,是大哥。”小白前爪放下,踩踏可幾下地面,感慨道:“做人真累,還是狼舒服多了...”它與趙無疆在一起,無拘無束,狀態都要輕快跳脫不少。一人一狼,一盞燈,走過幽深的黑暗,走過長長的地道。踏著松軟潮濕的土,走向一座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