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道冠束發,只有一根普普通通的桃木簪。道袍更是顯得有些陳舊,邊邊角角泛白,想來平日里漿洗得勤快,也無多余的衣物。也正如他的為人,不善假于外物,不想假于外物,順其自然,無為而行。“師兄,方才大長老安排你去神水南域天寶洲尋求機緣,你為何不去?”楊妙真依舊是當初的那個絕美道姑,只是如今眉眼之中,日夜都噙著一抹憂愁,似乎心中有一抹化不開的陰霾。離開當初那個秘境世界之后,又離開人宗之后,她就再也開心不起來了。“師兄知道你想回去看看...”張小果溫和一笑:“可這一次,不是去汲取神水,而是去蹚渾水,去不得。”“師兄...”楊妙真蹙眉。張小果幽幽一嘆,身后的大殿內不時傳來爭吵聲,且愈來愈激烈。他嘆道:“也許當年,道門就不該分宗。也就不會有今日的貌合神離,實則分道揚鑣,甚至背道而馳。”“小果!”大殿內傳來一聲怒喝。張小果笑了笑,攤了攤手,一臉溫和笑意,還有一抹灑脫:“看到了嗎,話都不讓說,這呀,就是天道無情,無情到什么都不愿予眾生...”“張小果!”又是一聲怒喝傳來,大殿內飄來一抹清氣,拽著張小果的道袍向著大殿內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