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使，我能救你！長城積攢千年堆起了我，我亦能逆天改命！”

    “咳，咳咳……改個屁！此時回到長城，我就沒想過活。區別是我們倆一起死，還是只死我一個。”

    石斧深深看著李金奎，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錯，李金奎，你真成了！”

    “右使！我……”

    “閉嘴！”石斧想坐起身，卻沒能坐起，指了指李金奎手中的石斧。

    李金奎立刻雙手遞上。

    石斧接過，這柄幾乎相伴一生的斧頭，如今卻已拿不起，他奮力將斧柄推至李金奎面前，喝道：“從現在起，你便是長城的神龍右使！”

    李金奎渾身一凜，跪在地上，恭敬接過石斧。

    他雙目中熱淚再次滾落：“石叔……我，我的血能救你！”

    “冥河老怪可能會來，別……咳咳咳，咳咳，咳……別……別在我身上浪費力氣了，如今，如今已是大圓滿。”

    石斧的氣息越來越弱，他忽然死死抓過李金奎的手，沒了皮的手按上去，抹出一個血手印，眼中是大喜，也有苛責：“李金奎，你……你要是護不好……護不好長……長城，老子……老子做鬼也……也不放過你！”

    李金奎身體一顫，跪在地上，“石叔！”

    說罷，石斧又瞪向陳青：“你有……有任何需要，都可……可向李金奎開口，要，要……要就是了！”

    說著，他荷荷幾聲，將兩人手掌一一拉過，緊緊抓著兩人的手，想說什么，只是荷荷吐出了幾口血。

    這人族至強者，在這一刻像是一個即將死去的普通老人。

    “娃娃，娃娃……這天下，本來，本來是我人族的天下啊……荷，荷……”

    “你們倆要……要照顧好天下，照顧好人族……”

    “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