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此時，他腦海中又響徹那道溫婉又機械的女聲：

“何為吞天？”

趙無疆微微一愣，腦海中靈光一閃，這句話似乎在點醒他，他隱約覺得自己之前陷入了誤區。

為何是吞天魔功？而不是吞噬魔功？

何為吞天？

趙無疆知道，自己從踏入道蓮秘境起，就有一道目光一直在注視著他。

這道目光總是會在一個不確定的時間突然與他對話，說些他似懂非懂的話。

上一次，是告訴他，他就是妖神轉世。

他很好奇，這女聲是誰，為何會斷斷續續與他說話，經常只問不答。

是道蓮秘境的世界意志？是道蓮秘境內的某位大人物?

他總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但不能去想去回憶，不然這聲音就會越來越陌生。

趙無疆站在血雨中，整個遺跡洞府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一個人。

他還是沒有想明白，何為吞天，他依舊沒有參悟。

直到雨小了，天黑了。

他被黑暗吞噬了身影，回過神來，有些茫然看向蒼茫天地。

天幕之上，堆疊的烏云遮蔽中，有兩枚如碩大紅燈籠的眼睛高高掛起，俯視著大地蒼生。

在這處遺跡洞府外，那方石碑已經碎成芥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