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閱腦溝一緊，心道來了——基于某種李閱無法理解的原因，顯然魔王導師門托察覺到了李閱的一些特質，所以才一直沒以“斯科爾瑞克”稱呼，也會在賜福之前進行額外詢問。

李閱不知道的，只是門托看破到了哪一步——是確認自己不是斯科爾瑞克？還是察覺到了本體是腦靈？甚至發(fā)覺自己的靈魂……都不是來自這個世界？

回憶了一番自己在戰(zhàn)場上的表現(xiàn)，李閱發(fā)現(xiàn)除了最后時刻動用了“幻化”和靈魂沖擊的能力外，其他時候都是中規(guī)中矩，基本上保持了一只骷髏兵的正常表現(xiàn)，最多細節(jié)上使用了一點點念力……

主要還是在“惡魔鼓舞”作用下，李閱沒辦法做到天衣無縫，很多時候只能選擇全力出手。

于是，就在內心的忐忑中，李閱聽到了門托的“詢問”。

“你為什么……不深入？”門托的問題讓李閱摸不著頭腦。

深入？深入誰？

李閱還以為門托要問自己是不是腦靈，為什么混到封閉戰(zhàn)訓里，真正的斯科爾瑞克去哪里了，是不是你殺死的……

結果問了個不知所指的問題？

李閱的骨手已經自愈得差不多了，抬起來撓了撓骨縫；影影本在挑選惡魔遺物，聽到門托發(fā)問也被吸引了過來，不斷蠕動著，似乎是在一起思考。

李閱疑惑，但門托頗有耐心。

“你的戰(zhàn)術……是將骨法師攜帶到戰(zhàn)場中傷亡最重的地方，或是最易泛濫的地方，然后最大程度上復活死尸與枯骨，將人類逝去的戰(zhàn)力化為遠征軍的戰(zhàn)力……”

“那么當外城的城墻被攻城獸擊破，你為什么……不直接深入去往內城，而是依舊在城頭戰(zhàn)斗？”

“對于當時的你們來說，內城的教堂、地窖、民宅……幾乎都是取之不盡的征兵點……”

“你甚至想到了……分兵去內城的墳地召喚……”

“那為什么，不深入？”

剎那間，李閱腦袋嗡地顫了顫，找到了自己的思維盲區(q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