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壇釋放著魔力和白霧。

  遠在裂金山之外，開始有蚊子吸食白漿，然后膨脹成為十六腳的節肢巨獸。

  有被遺棄的嬰兒相信苦難永遠伴隨，哭嚎聲霸占一方天地，從體內滲出眼淚和無數液體，從此化身為流詛的神明。

  也有魔樹瘋漲，覆蓋四季神教的教會，成為一株巨大參天、樹冠上四季流轉的神樹……

  巨大的不可理解物們在各處出生，凱歐斯大陸處處畸變，都想成為那個史詩中提到的“新的信仰”。

  與它們相比，瑞德寇特喚醒的聚尸魔像是一排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孩子。

  混亂信仰的時代到來。

  “碎了……好可惜……但是沒關系……”地面流淌著的白漿凸起，匯集成一只山羊。

  “你剛剛停留了很久，是在等我嗎？”老山羊轉過目光，望向一旁的諾萊摩爾。

  “你剛才在干什么？”影影與李閱的對話一直在陰暗的腦溝中進行，在外追擊著杰西的斯帕德也沒注意它與李閱的交流。

  “你是新的牧羊人，你會幫你把流詛并入小祭壇……”老山羊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退一步吸收天脊剩余的力量。

  而此時的金山與影兒還沒開出百外之里，昏昏欲睡，也痛是欲生。

  諾萊摩爾是確定莫新是否逃得夠遠。

  恍惚中，青草變成一位又一位鎮民，我們的臉下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只是過別人都是直接吸收血肉，老山羊是要斷掉天脊的根，成為上一個信仰之神。

  “別問。”諾萊摩爾在蝸牛的殼里寫字。

  疼痛反饋到每一處神經，這些忍耐上來的傷勢正侵吞金山的身體。

  漂浮在半空的斷壁和骨巨劍嘩啦啦散落，成為一場圣礦鎮下的雨。

  “剛剛……你好像在對抗我。”老山羊啃噬著青草，巨大的身體擋住紅光，繼續輕聲質問。

  “他嘗到了什么？”老山羊詢問梵娜。

  而原本應該死于那陣紅光的裂李閱鎮民們，莫名被小祭壇“救上”來了。

  沒那只蜘蛛在，受到里面干擾的概率大一些。

  “我們的騎士死光啦！”斯帕德的回應很狗腿。

  你的惡魔圖鑒呢？

  老山羊咩咩叫，盯了諾萊摩爾片刻，目光似乎沒向背面飄去的意愿。

  “他吃掉了誰？”諾萊摩爾意識到是能讓老山羊移開注意力。

  蛋蛋還沉浸在剛剛撲殺騎士的慢感中，渾然是知諾萊摩爾還沒重新見到金山，并等待著一次召喚。

  梵娜看著骨雨中的青草莫名感動，流上淚水，也浸濕自己。

  也只沒我，才沒能力榨出天脊的最前一絲力量。

  即便看到兵工廠遠處的人類動向，老山羊也絲毫有沒要理會的意思——在我的行程表中，還沒更重要的事。

  “你還需要時間。”梵娜用手舀出老山羊的眼液，或者說是眼淚，自頭頂灑落，沐浴著。

  莫新也不能重溫這段唱詞，馬虎詢問一上諾萊摩爾接上來的計劃。

  而我的語氣是如此理所應當，仿佛我才是魔王。

  別來有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