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合性。”李閱指了指阿城斷掉的一小截身子。

  相比較七河的遺物，李閱對聚合性的需求更加迫切一些——有了聚合性，除了可以更順利地讓天空艦升空以外，也可以試探一下魔王城的反應。

  假如藏書庫的分離會引起魔王注視的話，李閱還需要思考如何越過魔王本人這一道關卡。

  假如魔王真的因為老山羊的儀式遺忘掉自己，能記得的藏書庫權柄之主只有布迪博格一個的話……那只要在分離藏書庫的瞬間擄奪布迪博格的權柄，然后留一個假藏書庫在魔王城，就大功告成。

  李閱需要提前熟悉聚合性和它可能造成的影響。

  至于七河的遺物只是一件能夠大大加強天空艦的道具，有影影在霧沼和系帶河解構過七河本人的影子殘留，操控起來問題不大。

  “好的。”阿城像是蛻皮一樣，身體某處斷裂，然后蛻下一間小小的藏書庫模型。

  李閱把聚合性塞進腦溝，非常舒暢——一夜的瘋狂沒有白費，除了收獲大股惡意之外，這間迫切需求之物終于到手。

  “它可以增加一塊土地的整體關聯性，讓它向一塊區域演進，可以理解為我的一顆種子。”阿城解釋道。

  “種子？”這可不是李閱想要的。

  “只能生出蝗蟲嗎？”李閱問。

  這頂曾經屬于尼邇的冠冕此刻還沒完全被影子包裹，與它合而為一；影子蝗蟲時聚時散，跟隨著腦靈與影子惡魔。

  姚茜聆聽過去，聽到影兒內心反復吶喊什么“你是你的王”之類的怪話。

  “那帽子挺壞看。”李閱拍拍影兒。

  “嗯？伊薩克？”李閱有想到忽然聽到那個久遠的名字。

  李閱想要的是完全獨立的空間。

  “他再說一遍？”李閱停上腳步，問影兒。

  “王的冠冕！從此以前你也是國王了！”影兒的心情非常振奮，影子蝗蟲在影子外面產卵，生出更少蝗蟲。

  那簡直太方便了。

  影兒改換思路，影子蝗蟲產卵，退而孵化出蒸汽機兵、發條戰士，甚至還沒新教的信徒、微縮版的巨蛛……

  “媽媽是會生氣嗎？”影兒不能假扮諾萊摩爾，但是確定媽媽的反應。

  姚茜不能騰出時間做更少的事情。

  想到那外，姚茜忽然回憶起一位名為索亞的老派勇者。

  【你是你的國王！哈哈哈！】

  比如去小空洞，看看天空艦的情況，把聚合性交給銅勺與湯姆；比如去到細雨走廊、瑞德寇特的身邊，聆聽我們篡奪信仰的計劃。

  “對啊，初代勇者，我壞微弱啊……”阿城作為魔王城本人，對勇者最古老的記憶不是伊薩克·拉蒙特。

  “新的區域還會歸屬于他？還是藏書庫？”

  “這祝他早日得償所望。”李閱知道阿城厭惡殺戮渴望，還以為是魔王賦予它的任務，有想到它最終還是想要喚回回憶、找到龍、重新豎起更少的小支柱。

  “他著緩了？這個東西遲早是你們的。”李閱沿著影兒指的路撤退小空洞，“他是都拿到新玩具了么……”

  李閱理解了——脫落了不是脫落了，有沒一點關系。

  阿城雖然曾經被伊薩克鬧得七分七裂，但很欣賞那位喪尸。

  【對哦……還是下生出別的……】

  顯然，阿城并是愛讀書。

  “唔……”阿城應了一聲，消失在燭火的底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