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白大褂鬼語氣冰冷，臉上是一副冷漠而懶散的表情。

我踉蹌后退兩步，故作驚慌地說道。

“半身不遂，法力消失，智力下降……這他媽的還叫仁慈？”

他哼了一聲。

“當然！爾等修行者，自以為正義。然而須知這世上，本來就不可能全是陽光燦爛。陰暗處需要藏匿一些非人之物，才是自然之道。我既沒主動害人，也不傷害普通人，你們還打上門來。我不殺你們，留一條性命，確實仁慈。”

哦？

我故作驚訝。

“也就是說，之前還有別的修行者來過？”

“沒錯。修為還不如你這小家伙。來了之后也是叫囂著要把我打得魂飛魄散，結果被我廢了法力，打斷雙腿，變成智障了。”

我搖了搖頭。

“確實不算太惡……若是別人莫名其妙沖到我的家里喊打喊殺，我自然也是要下狠手的。不過怎么說呢，就算你之前和現在沒害過普通人，但我和你不熟，信不過你。還是老老實實去陰曹地府，這樣對大家都比較好。”

白大褂鬼哈哈一笑。

“陰曹地府？我剛剛死后變成鬼魂的時候，也好奇過，甚至覺得是不是很快就有陰差來接引我。或者自己就能找到前往陰曹地府的路。但等待了很久，什么也沒有發生。在陽間待的時間長了，也就不想再去了。”

“但這些年，我也在觀察。如果人死之后，怨念不重、執念不強，魂魄會處于一種無意識狀態，然后直接消失。這樣的話，可能就是去了陰曹地府。”

“但如果一旦死后的魂魄，重新獲得意識，也就是變成鬼。就很難自己去陰曹地府了，這其中或許有些隱秘之事……呃，等等！我怎么還和你這小家伙討論上學術問題了？”

這中年白大褂鬼說著說著，突然反應過來，然后停下了話頭。一臉陰冷地看著我，眼睛里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還有，你怎么好像突然變得不害怕了？剛才明明就和那些普通人里的紈绔子弟一樣，外強中干的樣子。現在卻是一種很淡定的感覺。”

我聳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