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像個球似的彈了彈。

“哎喲吳小子，你是不是有病？你開這么小一條縫，爺哪里卡得進去？”

它在地上罵罵咧咧的。

我稍微把門縫開大了一點，抬腳把這傻鳥直接勾了進來，然后迅速關上了門。

整個過程中，沒有任何的異動，可能我是真的過于謹慎了吧？

咕嚕嚕……

小圓滾進屋里，還往前滾了一段距離才停下。

“我靠！吳小子你記著，待會兒辦完正事爺就打你的頭。”

它罵罵咧咧的從地上撲騰著翅膀，飛到半空中懸浮。

我的目光，則是已經盯住了縮在角落里的一個人影——可憐的吳平。

借著這屋子里昏黃的白熾燈光芒，能看見他瘦瘦的，雙手抱著膝蓋縮成一團，個頭在九歲孩子里已經不算矮了。

他可能是聽到聲音了，抬起來朝我和小圓的方向看來。

唔汪、唔汪……

吳平的喉嚨里，發出一種惡犬看到人、即將發起攻擊之前的那種沉悶威脅咆哮聲。

他的眼睛，已經沒有了黑色，白蒙蒙渾濁的一片，還散布著紅色的血絲。和我小時候在村里見過的那些瘋狗，確實一模一樣了。

吳平的嘴巴也微微張開著，透明的黏糊糊涎液混合著白色泡沫，順著嘴唇、嘴角流淌下來。

最讓人驚訝的是，他的牙齒！

竟然已經變成了尖銳的犬齒，閃爍著泛黃的森然寒光，能夠隨時從人身上撕咬下一大塊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