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藏了一件防御法器。

曹森雙爪破開曹道人的防御，擊中他的胸膛。曹道人勉強躲開了要害，但還是被挖出兩個鮮血淋漓的大洞來，血肉模糊的很是可怕。

好不容易拉開距離，贏得了一些喘息之機。

曹道人喘著粗氣，心里的疼痛遠勝過身體的疼痛。

“孽徒！你居然……你居然用邪法把自己給變成了半人半尸的東西？你瘋了，你真的瘋了！”

此時此刻，曹道人哪里還不知道，自己這曾經的大徒弟已經徹底淪為了邪魔外道。

曹森那一雙漆黑干枯的鋒利爪子，散發著濃郁的黑色尸氣，在空中變幻形態、還伴隨鬼哭狼嚎之音。威力無窮，穿金裂石猶如撕碎薄紙一樣。

但他很滿意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哈哈大笑。

“我瘋了？沒錯，我是瘋了！從你這可惡老狗偏心，把正統道門法統傳給我師弟曹林那個廢物的時候，我就瘋了。明明是我更有修行天賦，明明是我更強！你憑什么偏心他？更何況，我這些東西，基礎不還是你弄出來的。那本《棺尸瘴法》不是你自己寫的嗎？你這老狗根本想不到，我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吧？當年我偷偷潛入你的臥室里翻看一遍就全部記住，回去就默寫出來了吧。哈哈哈哈！”

曹道人聞言痛心無比，沒想到大徒弟竟然會偏激到這種地步！

他更是后悔莫及……

自己當初從許多江湖友人那里學習綜合了自古以來的民間“抬棺術”之后，當然其中也發現有一些不那么正面的法術手段。

曹道人將這些自古以來流傳的“負面”手段綜合起來，寫成了一本小冊子，他給取名叫做《棺尸瘴法》。里面大部分，都是講述抬棺匠怎么利用尸祟、僵尸等邪物，來強大自身的手段。

正因為如此，曹道人一直都沒有把這些法門傳給曹森和曹林。

實際上，他也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將這本《棺尸瘴法》給銷毀掉……

但這畢竟是多年來的搜集和總結，也算是自己的心血。徹底銷毀還是有些舍不得。

更何況曹道人其實還有一種僥幸心理——自己只是一個搜集者而已，就算銷毀了自己的《棺尸瘴法》書冊之后，這些抬棺邪法其實還是在不同的地方流傳著……和他毀不毀一本書冊手札，沒啥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