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雙眸猩紅一片，將思衡淚水都變成了一片血紅。

    一滴一滴砸在密室木質地板上，幾乎快要將因為感受到玄門祖靈消散而劇烈顫抖起來的龍形玉佩侵染。

    玉佩緩緩浮起來，淡淡的淺黃色的功德光緩緩散開往額頭已經開始變透明的計元修那邊飄去。

    將思衡注意到這一幕猩紅的雙眸瞪大，眼底露出驚喜來。

    “小叔，有救了有救了！”

    計元修輕輕嘆氣：“小將，沒用的。”

    不過是茍延殘喘罷了。

    這微末的功德光，能救一只垂危的小兔子，能救一只快死的小烏龜，能救很多小生命……

    但救不了他。

    他是玄門祖靈，身上有多少功德，就因為寧家的貪得無厭不擇手段陰狠毒辣被沾染多少因果。

    就像寧瀚說的，除非他選擇融入寧家，否則寧瀚以心頭血逼迫他，他只能消散。

    他的力量已經無法耗盡寧瀚的心頭血，否則消散前他一定會將寧瀚一起帶走。

    想到這點，計元修輕軟的聲音重了些。

    “小將，把寧瀚推過來！”

    他本想讓小將直接殺了寧瀚，留著這樣一個看似干凈無辜，實則善惡不分的寧家人，只怕還會有很多弊端。

    可小將是非人，非人殺普通人，還是帶有功德光的普通人，勢必會遭受反噬。

    將思衡呆了下，不過馬上意識到計元修什么意思，他快速看向剛才被他一腳踹飛的寧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