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我冷笑,“四年我都挺過來了!還差一時嗎?你看我像怕死的人嗎?” 士兵打開門,寧乾洲徑直離開。 我僵坐了會兒,沒頂住,沖到門口扶住門框,看見寧乾洲越走越遠,若是我失血過多,我寧死都不開口!絕對跟他死磕到底,大不了一死,老娘早都不想活了。 可是靳安這家伙挺不住。 狗日的。 出現一次,給老娘添一次麻煩。 我咬咬牙,“寧乾洲!” 寧乾洲在風雪中長身玉立,回身看我。 我恨不得咬舌自盡,失語許久,說,“求你?!?br/> “求我什么?!?br/> 我有種咣咣撞墻的沖動,倔強繃臉許久,說,“求你……救我?!?br/> “沒聽清?!?br/> “求你救我……” “聽不見。” 你他媽聾了啊。 若是平日我這句臟話就罵出來了,可是今天,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不耐煩地大喊一聲,“求你救我!” 寧乾洲緊蹙的眉心豁然明朗,轉步走向風雪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