閔御重重地按了按安茉莉的肩膀，壓低聲音，用一種無法回避的特別嚴(yán)肅的眼神問安茉莉，“你腦子里是不是被灌輸了戀愛腦就很該死的那種念頭啊？”

    安茉莉渾身一震！

    “不要走極端了。”

    閔御仿佛在透過她，看另一個人，而他的眼神里，嚴(yán)肅背后似乎也隱藏著很多安茉莉看不懂的復(fù)雜的情緒，“沒有人談戀愛失敗了就是活該的，就是該死的。沒有向下的自由，向上的自由毫無意義。”

    安茉莉停止了哭泣，甚至連呼吸都放緩了，仿佛是被閔御這話給震撼到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什么。

    “企圖通過自己不再是‘戀愛腦’這一行為來自證正確，都不過是一種暴虐。”

    閔御說的話太晦澀了，晦澀到了安茉莉感覺自己只是隱隱觸摸到了什么，但是沒有明白他的具體意思。

    “那些從一開始就很清醒或者在愛情里很好地保護了自己的男人女人確實很了不起。”

    閔御停頓了一下，說道，“但是人是有消極自由的。是可以選擇的。”

    閔御的過去經(jīng)歷了什么呢？他又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呢？

    “說通俗一點來說。”閔御松開了放在安茉莉肩膀上的手，“請你允許自己曾經(jīng)在戀愛里犯賤過，因為這壓根就不是什么天大的事。不要陷入邏輯滑坡，用抽象的概念來構(gòu)陷具體的自己。”

    安茉莉眼淚都忘了擦了，她摸了一把自己的臉，臉上的淚痕都干了，她喃喃著，“閔御……你，你大學(xué)學(xué)的哲學(xué)嗎？”

    閔御說，“不是。”

    “那你為什么會對我說這些……”

    安茉莉的話沒說完，閔御已經(jīng)把身體轉(zhuǎn)了過去，這個動作似乎在告示著，他有無法對旁人說出口的秘密，所以選擇了逃避這個話題。

    原來，每個人都背負(fù)著一些沉重的東西啊。

    安茉莉吸了吸鼻子，嘟囔著，“我知道了，你是在安慰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