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放什么屁!”
唐詩眼中閃過戾氣,絕美的臉蛋都變得有些猙獰:“唐昊是我弟弟,就算他真的有什么錯,那也是你跟我說,我這當(dāng)姐姐的來管,還用不著你個外人來動手!”
“哦,現(xiàn)在說的冠冕堂皇了?”
陳天放不耐煩地說:“恩恩受了一天驚嚇,我不想再吵醒她,明天早上九點整民政局見。”
啪嗒!
電話掛斷。
唐詩舉著手機,俏臉慍怒,嘴唇囁喏著準(zhǔn)備說出的討罪之詞,隨著這一聲電話掛斷,愣是全卡在了喉嚨里。
這是結(jié)婚五年,陳天放第一次主動掛斷她電話!
且是那么的決絕干脆。
以前從來都是她先掛斷的!
這讓她很不適應(yīng),像是吃了顆死蒼蠅。
“他怎么敢掛我電話的?”
半晌,唐詩從牙縫中擠出一句話。
“小詩,你先消消氣,問到他在哪里了嗎?”趙凱安撫道。
“他沒說,就約我明天九點民政局見。”
“那明天再收拾他,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去休息吧。”
......
酒店房間。
陳天放依舊虛弱地坐在地板上,眼角的淚水都還沒干,眼睛上滿是紅血絲。
他放下手機,深吸了口氣,平復(fù)了一下情緒。
“少爺,你真是太克制了!”段老心疼的說。
前腳才撕開了童年傷疤,沉浸在無法自拔的劇痛中,后腳就被唐詩一個接一個的電話轟炸興師問罪,這換成旁人,早已經(jīng)給甩臉上了。
陳天放的話,確實與他平日里截然不同,但在段老看來,還是太隱忍了。
更遑論,今時不同往日。
陳天放點頭答應(yīng)接受陳家的繼承者資格,以陳家的權(quán)財?shù)匚唬呐玛愄旆艃H僅是眾多繼承者之一,僅僅只是個資格,但只要怒意上頭,隨口一句話,也足以讓唐詩的恒泰,在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直接破產(chǎn)倒閉了!
“她終究給我生下了恩恩。”
陳天放搓了一把臉:“四鼎商行對她的回應(yīng),已經(jīng)算是她的懲罰了,過了明天就好了,對了段老,今天下午城郊機場封鎖,應(yīng)該是你落地了吧,怎么等了這么長時間才來找我?”
見陳天放岔開話題,段老也沒有繼續(xù)。
“少爺既然吩咐了,老奴定然竭力辦到,不把陣仗搞大點,怎么名正言順的攔截四鼎商行和恒泰的簽約?只是可惜,唐詩一直不明白,她能有今天的成就,全靠少爺一次次吩咐老奴,為其保駕護航。”
段老搖頭感慨道:“此女欲望頗重,欲壑難填,且不明是非,鼠目寸光,獨斷專行,少爺早就該和她分開了,這次為了更上一層樓,竟然舍棄少爺去攀附那小小的趙家,真是爭雞失羊,當(dāng)她有一天發(fā)現(xiàn)少爺才是她輝煌事業(yè)后最大的靠山,也不知道作何感想?”
陳天放眉頭皺了皺:“這個話題已經(jīng)過了,我在問你話!”
段老神色一窒,急忙話鋒一轉(zhuǎn)。
“老奴盼星星盼月亮,就等少爺今天這一句點頭答應(yīng),既然老奴要全心輔佐少爺,那落地后也要各方面打點一番,強龍不壓地頭蛇,往后這里,就是少爺騰飛的大本營了!”
頓了頓,段老和藹的面容變得凝重起來:“不過少爺,你從小的經(jīng)歷遭遇,讓你和陳家那些精英子弟不同,他們接受的是陳家最精英的教育方式,而少爺卻不曾接受過那些教育,所以同為繼承者,相互爭斗起來,少爺恐怕是要艱難許多,但少爺放心,老奴定會竭力輔佐,為你保駕護航。”
“我既然給你打了電話,那就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陳天放勉力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眸光柔和的看向了恩恩熟睡的臥室,輕輕一笑:“我雖然沒受過陳家自詡的精英教育,但我現(xiàn)在篤定,我受到的恩恩奶奶的教育,被我媽言傳身教就是天下最好的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