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這個男人,自詡家主,卻是佇立在高山之上,俯瞰著一切,冷眼旁觀。沒有母親......他不可能活到現在。沒有母親......他也不可能有現在逆天改命的機會!可那個雨夜,當他給這個男人倒水歸來時,那柄插在母親心口上的利刀,這個男人滿是鮮血的雙手,都是夢魘一般,烙印在他的記憶中。在一個個午夜夢回的時候,讓他猛地驚醒,大汗淋漓。陳天放接受“繼承者”資格,是為了自己和女兒的未來,同樣也是為了母親。他怎么也接受不了,堂堂家主夫人死后,甚至就連靈位都進不了陳家宗祠!這是對母親的奇恥大辱!是對亡者最大的不敬和辱沒!也是對他為人子最大的羞辱!普天之下,有多少豪門能做到這等泯滅人性的地步?就算是為了所謂的臉面,也絕不會將已經移進宗祠的靈位,再移出宗祠!“少爺!”段老急得老眼都快掉淚了,抬手拉扯著陳天放往后退:“他是你父親,你不要這樣對他說話!”“有意思!”陳道乾忽然笑了起來:“真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