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過了很長時間,也仿佛過了很短時間,蘇婳才反應過來。 “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事情太過意外,意外得她都以為自己幻聽了。 她的陸堯哥,明明十三年前就去世了。 下葬那天,她身穿重孝,親自送他的棺材,入土。 每年逢年過節,她都會去他墳前燒紙、祭拜。 人死是不能復生的,無端端的,怎么忽然又冒出個陸堯來? 簡直匪夷所思。 顧謹堯輕咳一聲,“婳婳,我是陸堯,千真萬確。” 這次蘇婳聽清楚了,可是她覺得自己好像聽到了一個荒誕的笑話。 她咧開嘴笑,“不可能的,不可能,你不是陸堯,阿堯哥他……你不要冒充我的阿堯哥。” 笑著笑著,眼睛就濕了。 “我真的是陸堯,你現在在哪里?醫院嗎?我們見面說。” “我出院了,在鳳起潮鳴。” “我現在去找你,四十分鐘后見。”顧謹堯一手拿手機,一手開始拆狙擊槍,單手拆得十分麻利。 他迫不及待地想去見蘇婳。 怕過了這個時間點,他又邁不出這道檻了。 “好的,我等你。”蘇婳早已淚眼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