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帥生在國外,長在國外,見慣了熱情奔放的金發(fā)洋妞,從未見過一個女孩像她這么特別。 沉靜清雅,卻閃閃發(fā)光。 像一塊溫潤的羊脂美玉。 美好得不可方物。 是的,她太美好了,美好得讓人忽略一切。 范帥感覺胸腔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破土而出。 但是,他說出口的卻是一句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話,“不早了,我們收拾一下回去吧。” 蘇婳點點頭,把墨條、紙和硯臺交給身后的保鏢。 范帥吩咐眾人把這些烏木箱子,全部密封包裝,搬到外面的車上,連夜運往崢嶸拍賣行地下保險庫里,暫時保存。 寶物太多了,又沉。 那么多保鏢不停地搬,來來回回,搬了好幾趟,才搬完。 等忙完一切,天色已經(jīng)蒙蒙亮。 蘇婳上車,返回病房。 遠遠看到病房門口立著一抹高挑的身影。 深色襯衫,筆直的黑色長褲,清冷英挺的俊臉。 是顧北弦。 走廊慘白的燈光,傾灑在他身上。 冷白的皮膚好像刷了一層質(zhì)感的釉,看起來有種格外禁欲的冷淡氣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