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瑾眼珠一轉,“不鳴則已,一鳴驚人。你真的很驚人,方方面面都驚人,出乎我的意料。” 顧謹堯唇角上揚。 要不是昨晚和她在一起,還以為她連夜向顧北弦拜師學藝了。 都說人如其名,云瑾卻是個例外。 云瑾不矜。 云瑾也笑,“我一個體育生,給你拽出這么多文縐縐的詞,你就知足吧。” 顧謹堯道:“知足,很知足。” 云瑾俏皮地眨眨眼睛,“別忘了一周后,要交公糧的。” 顧謹堯忍俊不禁,“交公糧是做了很久的夫妻,才會有的事。我們剛訂婚,應該還處于熱戀期,用‘交公糧’這個詞不太妥當吧。” 云瑾拿起瓣橙子放進嘴里,“我知道,我故意說了,逗你開心的。” 顧謹堯揚唇,“是很開心。” 吃完早餐沒多久,潮水退去了,通道露出來。 顧謹堯開車帶云瑾離開。 車子開至一半,卻被一輛橫停著的車,攔住去路。 海陸間的通道本就窄,僅容兩輛車并行。 那輛車橫著停,壓根就沒法走。 顧謹堯抬手按喇叭。 車上的人推開車門,走下來,咣的一聲摔上車門。